2021年5月30日星期日

家门口装摄像头 天津访民张建中出狱仍被监控

维权人士。右图为张建中在天津滨海新区管委会维权。(受访者提供)

天津维权人士张建中因2018年围观人权律师王全璋开庭被抓捕并判刑二年三个月,今年3月出狱后仍遭当局严密。他表示中国没有法治,希望用事实让更多的人知道政权的残暴。

张建中日前告诉大纪元记者自己状况不太好,他出狱前一星期住处被安装了一个头,实施对门监控。5月28日下午,天津河北区公安分局墙子派出所在门口又加装了一个监控探头,离他的房门仅有几米。

稍早,他去南方旅游,也被软禁。“以往也是这样,把人弄走,软禁起来,经常发生的事情。”他说。

维权网报导称,“六四”将至,中共进入“超级维稳季”。张建中表示,每年对这种上访的、敏感的人物都要维稳。“所谓的敏感,其实就是曾经揭露过他们这些暴行的人。上访的也是,受到不公的待遇,也是揭露他们。都被视为敌对势力、不稳定因素、恐怖分子。”

记者致电墙子派出所,语音提示为关机状态。记者打给该所另一,对方接听后以刚接班为由,称不了解此事。但他承认关机的电话为该所电话,解释说没电了。

张建中表示,国内的政治形势很糟糕。他因言获罪,揭露了实实在在的东西。希望把中国的人权现状客观的反映出来。

2018年12月26日,被失踪近三年的人权律师王全璋律师开庭,张建中到天津二中院去旁听,被警察当场抓走,之后遭到刑事拘留,被以寻衅滋事罪被判刑2年3个月,于今年3月26日刑满回到家中。

张建中告诉记者,“这次弄进监狱的由头就是围观了被强迫失踪近三年的王全璋的案子。但判罪的时候,只字不提围观二中院的事情,是因言获罪,说在脸书上发了影响国家形象的东西。”

天津司法对张建中的起诉书和判决书内容,显示其案由经过,没有超出言论自由的范畴。而警方扣押了他的三台电脑和一部手机进行“取证”。

据判决书显示,张建中注册的Facebook账户多次发布或转发涉及国内重大事件的帖文,被控“严重损害国家形象等”,其中部分帖文内容为:人大代表能连任是“从小媳妇熬成老婆婆,也从小流氓熬成老流氓”;“新中国解放”为“解放流氓、土匪、罪犯”等。

张建中在脸书发帖被控“损害国家形象”。图为判决书局部。(受访者提供)

判决书称,境内IP地址无法直接访问Facebook网站,张建中通过自由门翻墙软件使用境外的随机IP地址,以达到访问该网站的目的。

警方经对张建中电脑硬盘进行检验并进入该硬盘的系统,运行系统桌面的自由门软件进行翻墙浏览境外网站信息,登录脸书后直接访问张建中的账户信息。警方对张建中Facebook账户的好友页面进行固定,并以网页截图形式进行保存。以此做为起诉证据。

张建中表示,法庭上,法官不让他说话。实际上该判决和起诉经不住推敲,是上面市政府、政法委指派下来的,必须得判,量刑明显过重。二位律师签了保密协议,所谓证据资料不允许外传。不公开审理,不允许旁听,家属要求网络直播也没有得到批准。

被举报天津官员已落马举报人仍受打击

张建中原是泰达集团的职工,从2004年左右,他依法向中纪委、天津市纪委、各部门实名举报当地官员。没想到公安局把他举报的录音提供给其所在单位,纪委部门把举报人名单提供给单位,导致单位对他进行疯狂的报复。

比如说,公司制定了好多折磨人的规章制度,他在泰达开车时,一个季度超出公司规定的油耗0.6升,就罚款600元;比如车辆晚点了,没接到领导或员工,员工打出租的钱都由司机承担;大冬天逼着司机给公司扫雪,雪后寒,他因此患上哮喘……

张建中曾实名控告张高丽、黄兴国、武长顺、刘惠文、何立峰、苟利军等官员在天津主政期间涉嫌不作为,涉嫌参与包庇和纵容泰达集团的董文胜、黄涛等涉嫌贪腐势力的行为。

据陆媒报导,泰达集团董事长刘惠文于2014年4月19日在家中身亡,终年60岁,坊间传闻是自杀。武长顺、黄兴国分别于2014年7月和2016年10月落马。

张建文说,“刘惠文是泰达的老总,畏罪自杀。当年举报黄兴国、武长顺,都遭到灭绝人性的打击报复,他们抓起来了,应不应当给我们平反?好多苦难人民公开喊,为什么?因为人民已经看不到希望了。人民有苦有难还不允许说话。”

他表示,“我没有能力改变中共的残暴,但是我有能力用事实让更多的人知道现在政权的残暴。”

2009年,张建中因为上访被单位开除,没有收入,看不起病。他回忆,“我背着材料上北京当时,赶上两会,被搜到举报材料,他们说我在天安门自杀,拘留十几天单位就给开除了。在中国没有对与错,只有强和弱。”

“官场里面的事情黑水太深了,原来我不认为中国腐败到这种程度,一党制是最大的弊病。希特勒不就是(纳粹)党领导一切吗?反腐是利益集团的内部争斗,不是真正的反腐。你守着粪堆打苍蝇打得完吗?”他说,“现在更加残暴了,连说话都有罪了。枪杆子就是法治,你对着扛着枪开着坦克的流氓,你能讲什么道理?”

他强调,当年自己是实名有证据的,中央巡视组找他谈过这些事情,但没有下文。“快20年了,遭到这种灭绝人性的打击报复。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我现在已经60多岁了。”

在天津市河北区看守所,一个月的基本生活费用是300元,饭是定量的,不管饱。由于严重缺营养,他身体每况愈下,感觉“待一年折寿三个月”。

“在看守所又落下一个新毛病,不明原因的头晕。病情恶化突然间摔倒了,不省人事,送医抢救,差点成了第二个郭宏伟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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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大纪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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